恋物癖 | 暴食症 | 贪婪成性

[DC-AKAM] Betting on you(下)

4。

4cm 直径的筹码并不算大,但对比雪茄直径还小的芯片来说那已经足够了。

他现在要用这小东西去粘取他要的东西了。

说起来日本人并不喜欢4,毕竟42和49都能谐音成“死人”、“死苦”什么的;同样带了9,39却是可爱的“谢谢”的意思。

但美国人却不太在意,那美国人说4是他幸运数字。因为他靠着4mm直径的赌约成功入住了降谷家。

不,降谷零需要声明一下,这是赤井不要脸耍诈赖皮的结果。

赤井和他保持了不长不短的一段炮友关系,但那时候也并没有真的住在一起。

直到有一天赤井在桌几上拿起降谷拍在上面一大堆硬币里的一枚。

降谷那天钓鱼执法的时候碰上了赤井,对方看着自己流氓头子的样子在远处好像是笑了。

总比你好!天生一副坏叔叔脸。降谷恶狠狠颠着口袋里一串的硬币,碰撞的声音七零八落,不耐烦顺着声儿传到一起行动的下属耳里。

降谷先生怎么了?

咱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下属们最终也只是这么交换了眼神。

赤井左手里捏着其中一枚空心的硬币,对洗完澡边擦头发边走进起居室的降谷摆了摆,然后说你知道硬币中间这个圆孔有多大吗?

“4毫米。空心的内径都是。我说FBI,这里可是日本,我知道的要比你清楚。”降谷就算没明白赤井要干嘛,也得恶狠狠地怼他。倒不是真的在挑起什么战斗;不论是波本、安室透还是工作时的降谷零,是黑衣组织情报员、咖啡店服务生还是公安警察,是甜言蜜语的小妖精、温和谦逊的大男孩还是热血爱国的有志青年,都和真正的降谷零有些出入。

现在这种有话就说干脆直接的情况才与他的内心更接近一些。

赤井也从没生气,反倒乐在其中。

这已经成为他们新的相处模式了。

“但是是日本人苦手的4。不如零跟我打赌吧。”

“……都说了不要叫零了……”

可赤井没接那个茬,自己继续说了下去:“我们吹这个洞。我赌自己吹得声音大;如果那样的话。零让我搬来住!”

“想都别想!我赢了你就有多远滚多远。”降谷的胜负欲突然被挑起,居然把这游戏有多幼稚这件事情抛脑后去了。曾经的他在赤井面前总是因为情绪稳定不住什么都赢不了。以至于后来一旦涉及与赤井的输赢,他更容易变得跃跃欲试了。

……不过结局还是降谷输了。

降谷不但因为没有掌握技巧差点就没吹响,勉强吹出来也像是声音被从中间撕破了那样,尖裂短促,时断时续。

根本与赤井吹出来圆润明亮的声音无法比较。

然愿赌服输,降谷最后只得同意了FBI搬进来跟自己一起住。

可不去讨论声音大小,那天他俩吹出来声音就是完全不一样。降谷老把这事儿放心上。好久之后他才隐约察觉,赤井吹硬币声儿大是因为赤井根本就不是吹硬币吹出来的。

……但知道了也没用。降谷零也是真的吹不出口哨。扮流氓也没能让他学会。

那个家伙!

不过降谷一直刻意忽略着自己没猜到赤井耍诈时不拿出十二分干劲去练习,猜到赤井是吹了口哨后又没有再提这件事情的事实——毕竟这太不像降谷零了,那个凡事认真绝不姑息的他现在已经对特定目标放水放到天边去了。

等到一起住,降谷才发现其实长了张冷酷脸的赤井本人,比起常见的狙击手赤井秀一,内心可能要和眯眯眼怪物冲矢昴表现出来的更加接近些。

……不,一样不接近。不管是组织的狙击手莱伊、大学研究生冲矢昴还是FBI探员赤井秀一,都不像是爱做这种事情的人。

周末的下午,降谷零处理完公事从书房里走出来,他看到赤井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降谷零实在无法理解这男人一脸认真到远观都有点凶神恶煞的模样,和电视里假面超人准备发射光波画面的关系。

就好像如果下一秒那股光波难产了,赤井恨不得自己跳进电视里去助他一臂之力。

也不是男人爱看特摄片不行,但问题那个人是赤井,下手绝情枪枪致命不给对手任何机会的赤井。

啊……有点可爱了……当降谷发现自己内心惊讶的后面藏的是这种评价,突然有点丧气了。

“零君,过来。”赤井大概用余光捕捉到了走出来的降谷的身影,伸手朝着降谷挥挥,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降谷觉得自己绝对是脑子短路才迷迷糊糊走过去坐下来了。

他感觉到赤井的手臂环过了他的脖子。场面变成了他俩一起在周末的下午看假面超人。

演到了女主角出来对超人说感谢,赤井突然开口了。

“小孩子喜欢看英雄用武力为自己夺取天下。那成年人呢?”

……这什么问题。

“喜欢钱。”降谷一点也不想给突然中二的赤井机会。

“……不,零君。你得浪漫点。”说着还用环着降谷的那只手撸猫一样手指蹭蹭降谷偏下的散发。

“那……”不知道是不是挠痒起效了,降谷也一副突然玩心大发的样子,“喜欢看对象用钱给自己堆砌城堡?”

“……”

这是当然,顺着赤井的意思说,他就不是降谷零了。

不过他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

很早之前楼上毛利老师家的兰小姐和大阪黑皮侦探小子的高马尾女友来过波罗咖啡屋谈论那个铃木财团二小姐的事情。

“和叶你知道吗?园子的男朋友脸上创口贴下面是圆子的照片哦!”

“真的吗?也太浪漫了吧!因为是为喜欢的人受的伤,所以要贴示照片明确归属权!我只为保护你而受伤!”

大概赤井刚才说的小孩子的那句,就是这种感觉吧。于是降谷大概和赤井讲了这件事情,毕竟实际上,他也认同赤井刚才说的。

“年轻真好。”降谷在末了这样说。

“长大了也好。”降谷听到赤井嘟哝了一句。

降谷没来得及接话。

“那我把你照片贴钱上?”

……

这个智商,降谷零想问现在还可以退货吗?

虽然筹码不是钱,但此刻涂上胶粘取东西到与那时的玩笑话有异曲同工之感了。降谷今晚靠它取存储片了。

起身,步近,屈身,放下右手捏着的一碟筹码;放置的位置有讲究,要离茄帽近又要在男人和茄帽之间——这样他的小动作可以被自己伸出的右手臂稍微遮挡一下。他对那位消瘦的突眼男人小声说,先生,这些掉我脚边了。

趁着男人没有反应过来,他迅速装作拿离手的样子,只是运动路径被稍稍更改——不是直接抬起而是轻巧地向左一带。

粘住了。

降谷成功地把东西取走了。

不过有点拖泥带水的是,那个半椭圆球因为受力开始晃动。一般任务里这个情况并不要命,但今天降谷拿不准了,因为这消瘦男人比他之前碰到过的人要更神经质一些。

降谷迅速离开混入人群,边走边拆下刚才粘到的存储片,然后用口袋里拧成团的塑料薄膜里面的部分包裹了薄片塞进了嘴里。

头晕带来的无力让他一下子没有成功扣下存储片;第二次用力的时候筹码从手心滑落下去了,但他还是先完成了把卡垫到舌头下面的动作。

找筹码前,有人为他拣了回来。他居然知道那是自己掉的那般直接把圆硬片塞进了自己的手里。

又是黑垂发眯眯眼。这是今晚直接接触的第3次了。


3。

事不过三。巧合发生了3次就应该考虑这里面可能有什么问题了。

降谷零的人生里遇上的最大问题非赤井秀一莫属。他的问题也总逃不过3的束缚。

他们相识于3人组。

赤井没能救下组织3人行动组里降谷的竹马诸伏景光,却在数年后以第3重身份第3次相识后把小了自己3岁的降谷骗成了自己第3任伴侣。

“骗”是降谷的话,赤井没否认。

他们之间有这样对某些事情避而不谈的默契,彼此留下缓冲的空间。

也是因为了解对方,最疼的伤口长在哪里。这种伤口不是任何一种爱可以弥补得了的,只有伴随时间侵袭大脑的忘性才能让人自我修复。

直接触碰剐蹭伤口绝对不是好办法。亲密的人彼此在血痂以外一段距离的地方圈涂药水,缓解长伤口时的难耐瘙痒,这样已经是最全力的温柔。

赤井求婚的时候降谷刚睁开眼。赤井说你必须跟我结婚,我绝对是最适合的对象。

降谷也没过脑子身体下意识给出了反应。他一巴掌挥到了赤井的脸上:“有你这样在床上说结婚的吗?最轻浮的男人都比你要慎重点。我干嘛答应你?”

那一刻他是真没察觉到自己对别人跟自己说“结婚”竟如此自然地在心底接纳了,到头来只是质疑了对方为什么在床上和他说这件事情。

更何况对象还是他一直以来打算同归于尽的对手。

“你听我跟你说啊。”赤井抱着枕头蹭着坐起来,另一只手还在降谷的头上揉啊揉,“网上说最适合结婚的男人是谈了3次恋爱的。”

“智商不够就别上网了真的。骗你订阅情感类电子杂志呢。”降谷真是觉得一大早就被幼稚男人搅和得不得安宁。他真的比自己大3岁吗?

而不是一直就3岁嘛!

“我倒觉得说得挺在理的。一段是懵懂初恋,一段是刻骨热恋,还一段就是一辈子了。”

降谷却突然沉默了。不舒服,哪里都不舒服。这下他彻底醒了,他过了好久才从后槽牙挤出来两个字。

“我呢?”

赤井以为降谷在纠结恋爱经历的事情,想了想说:“零可能……爱了我三次吧。”

“赤井秀一!”

降谷零是真的一肚子火,这种恼怒又无从追寻。

他不知道是遗憾自己没参与过赤井部分的人生还是委屈自己没有到现在也就和这一个人耗着——对方却不是全力在自己身上。

不过论时间,打赤井第一段恋爱开始他就该认识赤井了。也不是没有参与,那时候让他参与他大概只会莫名其妙和生气吧。

但他现在就真的是全身细胞都在喧闹着不高兴的情况。

他开始不乐意回家了。

他也真的就这么做了。每天到很长时间已经不怎么使用的安全屋休息,他一直睡不踏实。索性包揽大大小小的工作。不过过劳还是让抵抗力下降,他不幸得了感冒。一开始只是小问题,但拖延着最后发起了烧——直到今晚他可能差点因为发烧而无法漂亮地完成任务了。

啧,说实话。他有点想赤井了。虽然他还是很生气。

那就回去好好睡个觉,那家伙不开言,他自己也不松口。


2。

2选1。

现在的降谷可以选择迅速奔走逃离,或者伪装成一个平常的客人安静退场。

啧,他倒是因为头疼死了就想抛了一切溜回有赤井的被窝里。

可习惯还是制约了他。

降谷非常不喜欢做这种选择题。

他是理智与感性交替的类型。他考虑事情可能初期多带有情绪;但只要不碰上日本的根本利益和赤井,他都能迅速彻底地把无关紧要的情绪从脑子里洗涤干净。

然后剩下理性分析。他会认真考虑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挨个捋清每种情况的最大利益与最坏结果,最后综合考量做出决定。

其实这是种很优秀的思考方式,在大的决策问题上绝对是利大于弊的。

可在2选1的时候,这样做的时间成本有时会过于高了。

但赤井却完全没有这个问题。他似如猎鹰,常靠直觉进行判断。

——但也只是表面那样。

哪有什么直觉一说,真正的直觉都是无数经验累积而成的。

靠无数次遇险脱险用命悬一线换来的。

这点是近年来一直干着情报工作、把更多时间消耗在周旋于满藏谎言交涉里的降谷零真的比不上的。

虽然他也曾是那样常出入极危的人。但的确,很多事情不继续向前常就意味着往后退。

他的2选1还是不可抑制地慢了下来。

“零君要解决这个问题也不难。”降谷记得那时赤井已经在他家住了一段时间了,他已经懒得纠正赤井的称呼了。他们面对面吃着早饭,降谷零正在考虑是先去给车加油还是先去超市购物。

“怎么说。”降谷边说边撕下来一条吐司往嘴里扔。

“你就放着你的手打方向盘。然后今天就会先去给车加油。因为零还是右手力气大,心情舒畅的时候就用右手把方向盘握点扯右边去了。”

降谷也说不上信不信。过了一会儿他问:“那你呢?”

“我能知道你在哪儿就好了。”赤井没有给出他自己那边明确的回答,只是说,“所以你希望我找到你的时候,什么都不要想,跟着身体反应跑就可以了。”

他们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似乎降谷就这么接受了赤井的意见。

认可了这份承诺。

也不知道是出于对专家对信任还是降谷隐隐有种自己就是赤井的直觉,那样的自信。

“那人呢?二选一。”降谷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选谁?”

“比如说,未来和谁住……什么的……”问出口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手脚一阵发麻。

“要听我答案了?”

“……不,你别说了。”降谷拉住了对话的刹车。

不过降谷那天真的就在什么都没想的情况下,先去给车加了油。

但今天没有赤井什么事情。所以他又开始迟疑了。

降谷用舌头向下压了压舌底,包裹塑料膜芯片的触感明确向他传递着“今晚任务结束了他需要休息了”的信息。

他必须做出决定。

犹豫再三他还是背离了第一反应选择像普通客人那样不搞出大动静悄悄离开。

可惜不是最优解。

老天还得再捉弄他一会儿。


1。

他下注的1份钱真的膨胀成8份了。

降谷一直没觉得自己运气有多好,好也不会接二连三地失去那些重要的人。这次赌赢也确实出乎了他的预料。

不过也是,其实对正常猜牌者来说是好运的,对执行任务的降谷来说这也实在算不上好事。

开牌的时候降谷已经悄悄挪到门口马上就离场了,刚才的牌桌前却出现了大异动。

异动不只因为开出小概率的“和”,还有他这个罪魁祸首搞出来事情的缘故——消瘦男人发现存储片消失了。

啧,还是茄帽摇摆的错。

这个当口,他这少数赢家不出面领取自己应得的,正常人都会知道里边儿有鬼,更何况是长年习惯于观察人事又窃取情报的惯犯呢?

而且自己也直接了当地与男人有过接触——对于男人来说,猜出盗取的时间点就是自己给他递筹码的时刻,也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降谷发现有不少刚才大块头观察过的人,开始有了集合一般的动态。

果然防备规模比他想象的要更大。况且又是在他陌生的地形,拖着发烧躯体,单枪匹马行动的时候。

这下不妙了啊。

时间已经不允许他继续思考了。今天他逻辑受限,也只能祈祷自己训练有素的身体能依仗灵活和速度为他开拓一条生路。碰上第一个岔路口时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就这么向右手边跑去了。

但是人还是太多了。他不是跑不过,但多一个人就意味着他拐出去少一条路。要是突然出现什么人能够帮他分摊掉一部分追击就好了。

他这么想着,在第二个岔路口拐向了与刚才不同的左边。因为他得出去,就会本能地想要远离中心。

怎么又是他?降谷在那条路上再一次看到了黑垂发的家伙。

降谷觉得自己所有的血液都在往头顶冲。

然后降谷那快被各种炎性因子刺激炸了的三叉神经突然因为脑部急速供血而被带走了刺激源,舒缓了疼痛。

他开始回想碰见这个人发生的一切。

漂亮地瞄准水平;伪装的眯眯眼;自己因为习惯了一般难以察觉的对方的靠近;不是被自己绊倒的服务生摔下来那刻,氤氲在自己鼻尖的细微烟草味;发粘的筹码不需确认就能交还;多次的相遇;以及预测到自己先向右后向左的动向……

脑子里所有乱七八糟的线索都和成1份,目标指向一个人。

其实此刻要确认眼前这冷黑垂发眯眯眼是不是做糊造型忘带眼镜的粉棕中分眯眯眼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引诱这没带项圈、没有口罩的家伙说句话就好了。

但降谷零不想这么做。

他选择all in,赌眼前的人是自己相识多年的对手、因为一些往事曾积怨很深的对象、而后又拖自己逃离独自挖掘的深渊的依靠、最后和自己求婚时把自己惹毛了的家伙。

说实在的,不去算计或者动点小手脚的话,除开今天真的是个意外,在赌桌上降谷的运气通常也是一脉相承不怎么好的。但是此刻他还是在心里把所有的筹码扫拢在了一起,投掷向同一个预测结果。

他敢这么做。

因为准确来说这不是赌博。他已经确认了。他们就是这样互相了解。

于是他用身体把眼前的人禁锢在自己与墙面之间。

然后他恶狠狠地吻了过去。

这招他们很早之前就开始使用了,早到他们还在三人组里貌合神离同行的时候。一切都以完成任务成功脱险为最高宗旨,虽然这么说着但赤井在很久之后才告诉降谷假接吻他干得不少但这种卷嘴里传东西的深吻他只同降谷干过。

“为什么不跟别人做。”

“奇怪。”赤井竟在很认真地思考与回答。

可明明他俩这么做才最奇怪。“是啃吧。”降谷吐槽着。那种牙撞牙、舌拧舌的状态实在与浪漫的深吻大相径庭了。

“好好,我们互啃。”赤井投降那样伸出双手,对降谷笑了出来。

降谷看着那笑失了一会儿神才想起来要继续怼他像条大狼狗。不过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大概他被笑容晃了眼,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被包卷进了一个世间之前不曾有的全新柔软温暖处,外面有坚硬的躯壳,他蜷缩在里面再无疼痛、也再不受伤害。

不过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是自己那时候咬得更凶。

而且好巧。他也只和那个人这么做过。

哟吼,您这发胶上得够厚啊。降谷把手插到对方发间时,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芯片被赤井捞到他嘴里去了。还有什么正在融化的片剂被顶了过来。

“你嘴怎么这么苦,呸呸呸。”

“头疼了吧。生病还是回家休息。”

呵,果然口袋里的药板也是给他降谷零准备的。

“你得还我。”降谷说的是芯片。

“我这儿的都是你一个人的财产。”

美国佬说情话土气又现实。但降谷零喜欢现实。

这么多天以来的不舒服终于被缓解了。

他想要的就是这句。他不管过去还是未来,他要的只是现在,自己是唯一的,没有其他人。

他们早该说开了。

他们稍加停留,按一直以来的计划让追兵们看到这一幕然后分头逃走。

对方的力量被拆解,他俩这下不会被堵死出路了,七拐八折后两人都成功逃脱。降谷回到自己车边时赤井已经解除了伪装在车里等他了。

就是看惯了卷毛,黑垂发赤井有点逗。

“你偷拿我备用钥匙?”

“零,别说偷嘛。”


0。

此刻他们唇瓣距离是0。

说起来他们干嘛要接吻?

对于黑夜里的降谷来说,此刻最艳丽的是赤井近在咫尺的墨绿色的眼。

都下注到你身上了,都输光了;现在的我剩下了负数。

等过会儿再做一些负数距离的事情?


END


(上司可能这辈子都不想知道第二天早上降谷警视官上交的存储片前一晚经历了什么)

(当然可能在监狱里的琴酒也拒绝回忆往事)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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